手執一柱香,每天每日對了天公、土地公、菩薩心中誠摯,念念有詞道說著虔誠,祈求上天給予順利,讓做事人的工作可以順當進行。
原本四五月錯過了上映期,心底一直有個角落惦記著,直到熱鬧的暑假,也沒有忘記,關於描寫稻農、紀錄農村生活。
崑濱伯夫婦的辛勤努力還有其他阿伯們農暇時各項傳統手工技藝,讓和我一同觀賞的許爸,引起許許多多共鳴。只是,75歲,一種堅毅生命延伸的長度,看到有如我外公外婆敬老的年齡,他們,身體健朗,老當益壯,活出自己尊嚴與對於自己此生執業的工作,也懷抱著篤定。
心情放輕鬆,不要煩惱太多,就是無米樂。
透早就出門,沒有週休二日,沒有退休金,每天工作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夫婦兩人忙了四五個月,賣了濕稻每百斤也不到700元,折合起來,兩人一個月的薪資也不到16500元。
有的只是對這塊土地的熱愛。不種農作物,沒有時常巡視看看它需要什麼,不去關心土地的狀況如何,那麼你就是對這土地沒有愛了。
農暇時,做手工彈棉被,曬花生,到工廠做臨時工。外公外婆也是農家,早期也種稻,後來改作洋薯。同樣的,都必須面臨休耕,也同樣在工廠有份工。這份工維持家庭生計,是現金來源。負擔起碼的溫飽。
嘉南平原上的稻農們,普遍保守也夠認份。
甘心忍受,認命認份,不對自己的辛勤、或是看天吃飯而反抗而罷工。農人修的是一種靜禪。
畫面裡就是阿公阿媽在跟你說話,種稻的過程有如樸實版料理東西軍的特選素材達人介紹。
只不過,偶爾你會因為那張滄桑的臉卻又那麼把面臨的不順遂當玩笑話而濕了眼框。
只不過,收成季節來臨卻連下大雨,擔心著稻穗倒了就功虧一喟、心血全無,但是穗彎了,稻穀濕了黑黑的照樣沒有好價錢賣。
用古早祖先傳的智慧,一手一手細心彈被,再用棉布包覆起蓬鬆的棉紗。一針一線縫上固定各點。最後還要以紅朱筆簽上製作者的姓名地址以示負責,許爸說,以前就是這樣的。阿伯說,用手工彈的價格不比外頭,但是用過的人知道品質,就會再來光顧。
農家的阿媽都是十八般武藝,發糕、紅龜粿、年糕、肉粽…,啥咪都會,儼然是小自足的SOHO家庭。
農家裡,有太多的故事能道人知。不知所謂的我,只能感動的一再模糊雙眼。
也許,能夠將各產地特色的米,也來做個促銷推廣。WTO,對於都市文明人的便利與政府站上國際舞台的大利多,是不是本土各地默默埋頭苦幹的不知名農家們的利空?
誰知盤中飱,粒粒皆辛苦?
下次打開電子鍋裡剛炊好的白熱香濃米飯,我不會忘記,也許這可能就是那群笑稱自己是末代稻農的農家阿伯們,用雙手撫育土地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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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妮子
聯絡妮子:chantell.hsu@gmail.com
- Sep 12 Mon 2005 23:47
【映畫】紀錄片-無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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